日前,收到张希校长的邀约。其所述师生同道的情谊,以及他承续吉大育人传统、筹划八十年校庆文集的主张,都深深打动了我。作为在吉大度过大半生的老教师,我亲历了它的壮大,也见证了一代代学子成长为栋梁。我愿应他之邀,将自己与吉大相伴七十一年的点滴记忆付诸笔端。

教书育人 立身吉大

刘中树

1954年7月,我于沈阳东北实验学校(现辽宁省实验中学)高中毕业,考入东北人民大学(现成人网站 )中文系,至今已在成人网站 学习、工作、生活了七十一年。

一、初入吉大中文系

说来我年轻时走上文学这条路,也算是有些机缘巧合。中学时代,我接触到革命文艺,而我中学同学的父母中就有表演艺术家田方、于蓝,作家雷加、庄启东,还有当时《东北日报》的主编等。和我的这些同学在一起接触多了,我对作家、艺术家这个群体有了真切的感受,心里埋下了心向往之的种子。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高中毕业生最热门的是报考理工科。我原本也想过去哈尔滨工业大学,偏偏那年哈工大不招生。我心里又怀着一个文学梦——总想象着大学中文系里能整天读中外名著,去农村、工厂体验生活,随时构思写作。就这么着,1954年秋天,我踏进了东北人民大学中文系的大门。

可来了才发现,现实和理想不太一样。这里不培养作家,培养的是“语文学者”。当时国家的高等教育方案里,数学系培养数学家,物理系培养物理学家,历史系培养历史学家,唯独中文系,目标是个“语文学者”。我心里直嘀咕:好歹也得是个“家”呀,不是作家,也该是文学家吧?“语文学者”算怎么回事?

图1 上个世纪50年代,在成人网站 校门前合影。作者左二。

我是团支部书记,就带头提意见:“我们是想当作家来的,再不济也得培养成文学家,怎么成了语文学者呢?”老校长刘靖知道后,特意找我们谈话。他看着我说:“你理解什么是学者吗?你们这一辈子,能很容易地就成为语文学者吗?当作家要有生活,现在打好基础,将来到了社会上有生活体验,才可能当作家。踏踏实实地成长为语文学者,这是党和国家的需要,也是大学阶段要完成的任务。”听了这话,我想,那就安心学吧!

我们的课程安排得很系统:文学理论、中外文学史、文艺学引论这些理论基础课,古代汉语、现代汉语、音韵学、文字学这些语言专业课,还有《诗经》《楚辞》《文心雕龙》和鲁迅研究这些专题课。公共课还要学中国史、革命史、马列主义基础、政治经济学、外语等。那段时间真是如饥似渴,马恩的《论艺术》、列宁的《文学与艺术》、《毛泽东论文艺》,还有苏联学者的《文学原理》、《文艺学概论》,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著作,我都认真钻研。虽然现在回头看,当时苏联的不少著作确实带着教条主义色彩,但在那个年代,都是必读的经典。

我们那一届很特别,全系在全国就招了27个人。一人未来报到,一人因病休学,毕业时25人。其中调干生18人,应届高中毕业生7人。同学们个个基础扎实,思维活跃,都特别看重班级荣誉。当然也求奇特。有一个学期,著名诗人、文学家蒋锡金教授给我们班级讲文艺理论课。他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历程的亲历者,掌握很多相关的典故,讲课旁征博引,学生听得很有趣。蒋先生脚穿短小靴子,身穿长袍,配一围巾,头戴翻毛羊羔皮帽。我们班有五、六位男生也学这种打扮。我们班学习氛围很浓,认真听课,积极参与“习明纳尔”课堂讨论,抓紧自学,尽心尽力撰写学年论文,形成自觉主动学习的班风。大学四年里,我们经历了一些运动,也参加过修建长春第一汽车厂、机车厂的劳动。我一直担任团支部书记,1956年,在刘克镛、王向峰的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毕业时正值1958年大跃进,系党总支负责同志找我谈话,说明中国现代文学教研室急需教师,希望我留在现代文学教研室,而我个人则希望到边远地区新设的岗位去工作。当时曾写下“盛世昇平宏志在,寒窗四载育汝成。创业维艰筋骨炼,兴国跃进唤群英。”诗以明志。但考虑到教研室急需教师,加上我大学期间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文学理论和古代文学上下了不少功夫,最终服从分配,留在了现代文学教研室。刘柏青主任给我的任务是:一年内登上讲台给本科生讲课,三年站稳讲台。就这样,我一毕业就走上了中文系教学与科研的道路。

二、公木先生

我还清楚记得1961年底,公木先生——也就是张松如老师,在校党委书记、校长匡亚明和党委第二书记陈静波等人的多方努力下,摘了右派帽子,来到我们吉大中文系任教,还代理了系主任。其实我早在1955年大一的时候,就听过他的讲座。那是1955年上半年,公木老师和诗人蔡其矫,从北京文学所来东北人民大学中文系讲学,公木老师讲马雅可夫斯基,蔡其矫先生讲惠特曼。那时候初见公木老师,就觉得他为人厚道庄重,让人打心底里敬重。

在公木老师主持系里工作期间,我担任过系科研秘书,在他亲自指导下组织中文系的学术活动。公木老师的教育理念既严谨又开放,既强调厚基础,又特别重视拓宽学生的知识面和提升实际能力。公木老师除了讲授中国古代文学史基础课,还讲授了“先秦寓言”、“毛泽东诗词”等专题课。他常跟我说,青年教师在站稳基础课讲台之后,一定要抓紧搞科研,争取给学生开出有分量的讲座课,这样才能把学术氛围带起来,也让青年教师更快成长,他希望我来带这个头。

那时他刚在中文系设立讲座课,就让我准备第一次讲座。为了不辜负他的期望,我加紧钻研鲁迅的思想与创作,后来就给1963级学生开了“鲁迅的早期思想”的讲座。上课时,公木老师经常坐在教室里,和学生们一起静静地听我讲课。课后他既给我打气,也提了中肯的建议。他那专注的神情里,满是对青年教师的支持、鼓励和期望。后来讲稿整理出来,发表在《成人网站 社会科学学报》1964年的第1期。

“文革”结束后的1980年,公木老师依托咱们吉大文学院,联络他在延安时期的老战友、老文艺家,发起成立了全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会,他亲自担任会长。研究会一直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推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为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发展做出了扎实的贡献。

1996年,公木老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就嘱咐我接替他做研究会会长,希望把研究会继续挂在吉大文学院办下去。我当时觉得自己是个晚辈,不敢接这么重的担子。可公木老师非常坚持,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相信我能把这份事业传承下去。我只好遵从他的意愿,一边向前辈和同仁们学习,一边在大家支持下接过会长职务,按照他定下的方向继续推进研究会的工作。如今这个研究会已经成为全国性的一级学会,继续在全国文艺理论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

图2 上个世纪80年代,作者(前排右三)与公木先生(二排左四)等合影。

图3 2005年,刘中树(左四)在2005年全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年会上。

公木老师是一位真诚的共产党员,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也是一位胸襟博大、尊重知识、爱护人才的学者。他始终坚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学术自由,真心实意扶植年轻人成长。他是赤诚的党员,是中国人民无私的儿子,是仁厚诲人的老师,也是那首深情的《光的赞歌》的歌者。他的人生,是崇高而大写的人生。

1985年,中文系为他举办了从教50周年纪念活动。1999年,我和张德厚、孙东临一起主编的《道德文章 高山景行——张松如(公木)教授纪念特辑》由成人网站 出版社出版。2001年8月,六卷本《公木文集》也由吉大出版社出版。

2010年,文学院举办了公木先生百年诞辰纪念系列活动,为他安放了塑像,召开了纪念大会和学术研讨会。我在那次大会上作了题为《如松公木 泽被后学》的发言,表达我们对先生为人、为学的深深缅怀和崇高敬意。每当我走过文学院的公木塑像,总会想起他坐在教室里听我讲课时的专注眼神,那目光里有期待,也有信任。

从青年到老年,我有幸获得过一些荣誉,也曾担任不少学术职务。但我心里清楚,自己的每一点成长,都离不开恩师的引领。在我做青年教师的时候,身边不仅有公木老师,也有废名、刘柏青这样的先生指点提携。我永远感激他们。

2011年,在废名先生诞辰110周年的研讨会上,我写过一首《敬忆废名师》,其中有“世事洞明会意释,学贯中西继绝学”之句;刘柏青先生九十大寿时,我也以诗相贺:“高山仰止德艺馨,万世师表天地心……”,这些诗句,都是发自内心的敬意与感念。

三、从鲁迅研究出发

回想我教学与学术研究的起步,总绕不开那篇《就<阿Q正传>的几个主要问题与冯文炳教授商榷》的文章。那时候我正读鲁迅,恰巧又接触到马林科夫在苏共十九大报告中关于文学典型的论述——尽管后来苏联理论界批判了那个观点,可那时我却如获至宝,就在教研室的讨论会上,结合自己的理解谈了对阿Q形象的认识,也提出了与废名先生不同的看法。

那时匡亚明校长正大力倡导学术争鸣,听说学生和老师有不同见解,他说这是好事,鼓励我们各自写文章发表,活跃学术氛围。现在想来,真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就这样写出了那篇商榷文章,发表在《成人网站 人文科学学报》1959年的第2期上。如今再看,很稚嫩,却真实地记录了我当时的文艺观,也像一枚脚印,留在了来时的路上。

从1959年下半年开始,我给新闻专修班讲授中国现代文学史,之后又陆续为1956年之后入学的各届学生上课,讲现代文学,也讲当代文学。教学相长,这条路一走就是几十年。

岁月流转,我的学术兴趣也渐渐沉淀在几个方向上:中国现当代文学史、鲁迅研究、作家作品分析、毛泽东文艺思想、中外文化关系、文学史观与方法,还有东北亚问题。这些领域像一张地图上的几个坐标,标记着我思考与探索的轨迹。

为了讲好课,我参与编写过《中国当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等教材,也主编过《中国现代文学简明教程》《现代文学基础》等书。鲁迅是我投入心力最多的作家,在我看来,不读懂鲁迅,就难以真正理解二十世纪中国文学。我写过《鲁迅年谱简编》《鲁迅的文学观》,也编过《注解本沈从文短篇小说选》,还研究过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等一批作家的作品。

图4 1992年,刘中树(右三)出席浦项国际学术会议。

毛泽东文艺思想也是我长期关注的课题,也担任过全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会会长。我相信,学术视野要开阔,所以也一直关注中外文化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主持过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外文化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而关于治学方法,我始终强调“守正纳新”“知人论世”“论从史出”,这些理念也融入了我写的《治学之道》一书。此外,我还参与推动了吉大的东北亚研究,主编过几部区域研究著作。

改革开放之后,我们吉大中文系现当代文学教研室的老师们,都怀着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的心情,加倍努力地工作。我们重建课程体系,我先后为本科生讲授了《中国现代文学史》、《当代文学》、《写作》等专业基础课和《鲁迅的文学观》、《鲁迅的早期思想》、《中国现代文学与外国文学比较研究》等选修课。为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讲授了《鲁迅研究》、《中国现代文学史料学》、《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专题》、《中国现代小说》、《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史观与史法》等学位课,还为本科生、研究生讲授《治学之道》等讲座课。同时,我和刘柏青老师一起,推动学科建设,主持多项国家与教育部课题,也组织了不少国内外学术会议——从1982年国内首次萧军创作研讨会,到后来的鲁迅、老舍、郭沫若等专题研讨会,我们希望在国内能搭建起交流与对话的学术平台。

四、一生的师生情

在教学上,我获得过一些教学成果奖,也指导了一批批学生。从年轻时住学生宿舍、与学生朝夕相处,到中年带他们漫游学海,再到耄耋之年仍担任班主任、指导研究项目——我这一生的心血,大多倾注在“教书育人”这四个字上。

对于培养学生,我始终坚持几个原则。

头一条,我总说“育人先育心,浇花要浇根”。中文系不是简单的“识字系”或者“创作班”,它是滋养人的精神、塑造人的品格的。一个孩子文笔再好,学问再深,如果心里没有对国家民族的热爱,没有对社会责任的担当,那他的学问就是无根的浮萍,飘不高也走不远。

第二呢,我觉得学中文,“底子”一定要宽、要厚。我常跟他们讲,不能只盯着自己眼前那一亩三分地。你是学文学的,也得懂点历史、哲学;你是学语言的,也要关注社会的变迁。知识面广了,格局大了,看文学作品、分析社会现象,眼光才能更深、更准。

第三,做学问要“活”,不能“死”。中文系的学问,尤其忌讳读死书、死读书。我鼓励他们要敢于质疑,敢于提出自己的见解,这就是“创新”的精神。但创新不是凭空胡思乱想,必须落在扎实的文献功底和严谨的学术训练里,这就是“求实”的态度。

我还特别看重“知行合一”。中文系的学问不是藏在象牙塔里的古董。你研究鲁迅,就要学习他那种关切社会的精神;你学习写作,就要想着怎么用你的笔去记录时代、感染他人。我带学生做研究、注释鲁迅杂文,就是希望他们把学问做在实实在在的地方。我支持他们去参与社会实践,去体验生活,因为生活本身就是最厚重的文本。

图5 上个世纪80年代,刘中树(前排中间)和教研室的老师们在一起。

最后一点,我觉得师生之间,不光是教与学的关系,更是一份情谊,一种“教学相长”。我给他们列书单,带他们做课题,也跟他们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吃饭聊天。看到好苗子,就多给他们压压担子,多创造些机会。既是师生,也是朋友,更是战友。

从成人网站 走出去的一批又一批学生,后来都成了各行各业的骨干。有的成了诗人、作家、评论家,有的做了教授、学者,还有的走上管理岗位,成了企业家,甚至走出了十几位将军——从少将到上将都有。像《解放军报》、《人民日报》、新华社这些大单位的社长、主编,也都有咱们学生的身影。他们不论在什么岗位上,都在为我们国家的革命、建设、改革,为这个新时代的民族复兴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作为老师,看到学生们这样成才、报效国家,我心里非常的欣慰和骄傲。

2008年的时候,文学院为我办执教50周年的活动。当时,我的一位68岁的学生——郝长海,特意写了一首长诗:

“刘老师,你好!”

我是你的学生

我是郝长海。

今天是你执教50周年的喜庆日子,

我为你骄傲!作为你的有47周年学龄的老学生,我为你骄傲!

从1961年你给我们上第一堂课以后,

我就叫你“刘老师”,

一直叫到今天。

……

今天,我在南海之滨的观音山下,

在你与珠海市领导共同签约的成人网站 珠海学院,

在你推荐我来发挥余热的中文系的办公室里,

我想起了你——我的刘老师!

我想起你在文科楼讲课时的音容笑貌,

我想起你在玻璃黑板上那工整的板书,

我想起你讲课时那有板有眼的旁征博引,

我想起你带有启发、诱导、温柔地提问。

我想起你和我们班一起为食堂抢收大白菜的情景,

我想起你和我们班一起在百家屯农场的春耕、夏锄、秋收,

我想起你和我们班一起度过的充满欢声笑语的新年晚会,

我想起你和我们班一起度过六载激情燃烧的岁月。

……

我想起我留校当老师的时候,

你曾叫我去听你的课,

你曾给我和小闫开列的长长的阅读书目,

你曾带我和凤吾注释鲁迅的杂文《伪自由书》,

你曾鼓励我研究老舍,

你曾认真修改、润色我那不像样的论文,

你曾带我去参加学术研讨会,

你曾信任我能做好中文系主任的工作。

你曾到我家里看过我那慈祥的老母亲,

你曾邀我到你家品尝黄老师的拿手菜“珍珠丸子”,

你曾豪迈地说过“好酒!长海!干杯!”

你曾对我说:“有什么困难,可随时来找我!”

啊,我的刘老师!

我的好兄长!

我的好朋友!

今天是你执教50周年的喜庆日子,

作为你的有47年学龄的老学生,我为你骄傲!

我多想飞回去,

飞到你的身边,当着全体嘉宾和师弟师妹的面,

给你行三个90度的大礼,

再放开我美妙的歌喉,

为你献上一曲我的保留节目《跑早船》,

再陪你喝杯庆功酒,而且要喝个一醉方休呀!

可是,可是我实在离不开呀,

我的刘老师!

我现在手下有你的一千多名小徒孙,

在等待我给他们安排期末考试。

但是,12月15日晚5点半,

我要和在我身边的你的弟子殷义祥、孙东临、王昊、刘晔骁、王志成、王博学,

在珠海给你敬酒!

遥祝你50年功成名就!

刘老师呀,说句心里话,

“我爱过许多男人和女人,

却从没有

像爱你这般深”

我敬你,爱你!

请你和黄老师多多保重,

祝你健康,

祝你幸福!

祝你长寿!

注:

①“小闫”,即我的小师妹闫桂生。

②“凤吾”,即我的师兄李凤吾。

③引自公木师:《我爱》。

你的68周岁、有47周年学龄的学生 郝长海

2008年12月8日于珠海敬上

听到这样的话,作为一名老师,心里全是满足与欣慰!

所以啊,我常想,教育的根本,就是用心换心。你真心为学生着想,把他们当成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来培养,不仅在课堂上传道授业,更在生活中以身作则,这份情谊,他们能记一辈子。看到他们成才,又过得充实、幸福,这就是我作为一位老师,最大的心愿和骄傲了。

一转眼,到2026年,咱们成人网站 就要迎来80岁生日了。

八十年,并不是一段简单的岁月。一代又一代的吉大人,始终心向党和国家,把为国育才的使命扛在肩上。我们“求实创新、励志图强”的劲儿,以及“人比山高、脚比路长”的豪情,是融在吉大人骨子里的精气神儿。正是凭着这股子劲儿,咱们学校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迈进了国家“双一流”的建设行列。站在八十周年的新起点上,在新时代的征程中,全校师生一定会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在学校领导班子的带领下,把咱们的老传统、好家风一代代传下去。


刘中树,成人网站 哲学社会科学资深教授:教育部社会科学委员会委员。1954-1958年就读于东北人民大学(成人网站 前身)中文系,1958年留校任教。曾任教研室主任、系主任。1987年至1995年,历任成人网站 副校长、党委副书记、党委书记。1996年至2002年,任成人网站 校长。

刘中树教授曾为第四届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委员、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中国语言文学学科评议组召集人、教育部中国语言文学类教学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国家社科基金评审委员。中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会会长、国际东亚汉学学会名誉会长、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顾问、吉林省文学学会会长等。

刘中树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和鲁迅的教学与研究工作。主编和参与编写了《中国现代文学思潮史》《现代文学基础》,先后出版《鲁迅的文学观》《五四文学革命运动史论》《<呐喊>彷徨>艺术论》等多部学术专作,并发表百余篇学术论文。曾获得国家优秀教学成果奖和教育部人文社科优秀成果奖。